第(2/3)页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们从头到尾都被他当枪使了?” 石月青衫下的身躯因震惊微微绷紧,“可我们闯的是兵圣阁的婚宴,砸了人家的喜桌,按兵圣阁‘辱没门楣’的铁律,怎么也该废去半成修为、禁足十年,怎会只受这点轻罚?” “这正是孙致最毒的算计!” 孙不眠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皱纹里都透着压抑的愤懑,“你们闹得越凶,就越坐实‘连儒家都看不惯吴烈荒唐’的名声,他巴不得你们把事情闹大!所以他绝不会真罚你们,反而要借着‘顾全儒兵两派颜面’的由头从轻发落,既卖了儒家人情,又让吴烈在阁中彻底沦为‘众叛亲离’的笑柄,一举两得。” 他目光骤然锁定孙不休,“你当年是不是只被关了三天清心阁,连抄录兵书的惩戒都省了,每日还能领到书院的暖身汤?” “对对对!一点不差!” 孙不休猛地一拍大腿,脸上的愧疚瞬间被恍然大悟的震惊冲散,“当年我揣着佩剑闯完祸,一路跑回颜圣书院,吓得躲在藏书阁柴房里发抖,总觉得师父要废我修为逐出师门。结果呢?就被关在清心阁三天,连笔墨都没让我碰!” 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,懊恼得山羊胡都翘了起来,“我还私下跟词起白说,这孙致阁主倒是度量大,没想到。。。没想到他是把我们当扎向吴烈的刀子使啊!” “他何止是把我们当枪,简直是把我们当淬了毒的匕首。” 商函手青筋暴起,“他是借着我们的手,往吴烈淌血的心上再捅了一刀,我们闹得越凶,吴烈在阁中就越难立足,孙致打压吴圣一脉的目的就越容易达成,毕竟我们之后代表了自家学派。这算计,毒到了骨子里!” 石月缓缓摇头,折扇在掌心转得沉重无比,扇面“吱呀”作响仿佛要被捏碎:“我们儒家素来标榜‘明辨是非、见义而为’,到头来却成了权谋小人打压异己的工具;我们嘲笑吴烈‘糊涂’,自己却成了最糊涂的帮凶……这份过错,比当年的冲动妄为,更难弥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