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为了能避开‘逼良为娼’这条罪状,花馆的老鸨在向人贩牙子买人时,都要在卖身契上写明这姑娘是因为父母双双暴疾而亡,自己无力替父母料理棺木后事,为尽孝道这才‘心甘情愿’得进入花馆为娼,换取一笔钱来安葬父母。 甭管这个姑娘有没有这对需要安葬的‘父母’,这卖身契都得这样写,因为这是经过懂行高人指点的格式……就和当铺收当时,一定要在当票上写明该当‘虫吃鼠咬残缺不全’一样,甭管是否真有虫鼠去吃它咬它,总之不这样写就不行,容易给自己招惹官司。 这老鸨之所以会心甘情愿得自掏腰包去替那几个被赎走的姑娘脱籍,为得就是这几个姑娘当年被卖入花馆时写得那张卖身契上有‘卖身葬双亲’这几个字! 敢问这位姑娘,你十年前卖身入乐籍是为了安葬双亲,那你十年之后好不容易才脱了这乐籍,却为何又在另一家花馆再张艳帜?敢问姑娘这次可还是要安葬爹娘?你哪来得这么多需要安葬的爹娘?还敢说自己不是受人逼迫? 老娘这次不但要给那个背后算计咱的老猪狗吃瘪,还要给这几个胆敢吃里扒外的小蹄子好看!看谁今后还敢收留她们!老娘今遭就是要给手底下的姑娘好生立一个规矩,这就是和外人勾结算计老娘的下场! 只见王管事冲着杨从循微微一笑:“而王某的这条计策,就是故意要让那莺歌馆的李妈妈往歪处想,她想得越歪,那后面的事情就越省事。依王某之见,咱们不但赎人时只索卖身契,闭口不谈那脱籍之事,而且赎人的时候还不能全给现银,最好能掺杂上一点这个花馆私铸的花钱,彻底让那李妈妈坐实了怀疑……问题是时间这么紧迫,该到哪里去找莺歌馆的花钱呢?” 就在王管事正捻须沉吟之时,突然从案桌底下响起胡三的声音:“花钱?谁要找花钱?三爷我适才从那姓陈的把头身上搞到一大包花钱!” 话音刚落,就见桌上红影一闪,胡三他颇有些吃力的抱着一个足有蜜桃大小的布包蹲在桌上,瞧小狐狸他这一脸眉飞色舞的表情,不消说定是大有收获了。 杨从循他见状登时就一愣:“三弟?我不是叫去莺歌馆里安放明日闹场所需寄魂木么?你为何却去寻那陈把头的晦气?这些花钱又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 只见胡三他将装有沉甸甸一包花钱的包袱‘咚’得一声丢在桌上,而后就贼兮兮得笑着冲杨从循邀功道:“哥哥莫要焦躁,兄弟我的确是去莺歌馆安放那寄魂木。然而当兄弟办完事情要溜时,却见那本该空无一人的花馆大堂内居然灯火通明(莺歌馆走水后客人都跑光了)。小弟一时惊怪,这下凑上去一瞧,原来却是那个防范救火班的陈班头领着一班手下,在堂中拥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饮酒作乐。小弟因见这厮救火期间居然擅离职守,一时间义愤填膺,就出手稍稍惩戒这厮一下,捎带手还得了这么个包袱。” 第(2/3)页